2010年7月3日 星期六

聽疼痛說話

疼痛是很不舒服的感覺,有些人每天扶著酸痛的腰;有些人坐一下下就因坐骨神經痛而兩腿酸麻;還有更多的人是擦傷、割傷,雖不是大痛,卻讓人非常難受。

人類為什麼會疼痛?

原始動物不會覺得痛,因為牠們的行為表現大抵基因注定,已經具備生存所需知識,用不著學習痛苦這樣高深的學問。植物也不需經驗痛苦,只要多長些葉子,餵飽動物就活得下去了。

有學習、記憶及適應能力的生物才有必要從痛苦中學習。痛苦並非生命的同義語,應該和智慧劃上等號。

「人類大腦的馬力超強,在受傷的時候,除了疼痛,還會生出許許多多的感覺,並且會把疼痛的感覺加以修飾、誇大,沉溺在其中無法自拔,甚至讓疼痛主宰我們的生命。大腦也會讓我們為了當下並不存在的痛苦而難受,例如未來的傷感和過去的痛苦。」

作者是醫生,他以豐富的醫療經驗,為我們描繪出栩栩如生的人類痛苦圖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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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的亞述人,在為新生兒行割禮時,會先把他們勒暈,之後才動刀。甚至有拿棒子把病人打昏,再動手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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賴先生因心臟疾病正開刀中,突然他把頭抬了起來,看到被剖開的胸膛,鮮血淋淋、中間還有一顆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,驚叫了一聲,於是手腳亂動,被醫生及助手七手八腳的按住,「這一幕真像血淋淋的原始部落獻祭,而非英勇救人。」。辛虧麻醉醫生趕來及時打一針,才化解了這個尷尬又恐怖的時刻。

而不管你相不相信,賴先生經過這次麻醉,把看到自己心臟的事給忘了,這叫做解離麻醉。在技術上,現在的醫生只需要兩種藥物,就可以完成無痛手術,一種是癱瘓藥物,還有一種就是消除一時記憶的藥物。「事實上,有些小兒科手術,麻醉醫生用的只是癱瘓藥物,甚至術後也不用失憶藥物—反正嬰兒不會記得這些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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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雷是個癲癇患者,一天,他來到診間,訴說他的病狀:「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腳,除非眼睛盯著或用手去摸,才相信雙腳的存在,走路的時候,得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腳,不然就會被絆倒。」。原來阿雷成了一個没有痛覺的人。「有一次,我從黑暗的走廊走進明亮的房間,低頭一看,驚恐萬分,我居然是用內八字走進來的,難怪腳踝老是腫脹不堪,而且淤青處處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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麥醫師手臂脫臼,没了感覺,成了麻木痛的受害者,麻木痛又叫幻痛或去神經性疼痛,是身體已無知覺的部分感受到的疼痛。永無歇止的燒痛感讓他恨不得拿起刀子把自己的手臂砍了…他一直斷斷續續地使用鴉片類止痛藥,從短時效的到長效的嗎啡和局部強效止痛劑吩坦尼貼片全都試過。但那種疼痛老是陰魂不散,在手臂墳場不住哀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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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見證過這些奇奇怪怪的疼痛之後,醫生要如何解決呢?醫生有三大策略:消除病因、治療疼痛本身及改變病人對疼痛的心理認知,也就是說,除了針對疼痛部位下不同的止痛藥外,醫師可能訴諸外科手術、另類療法。再不行,只好請你去看心理醫生了。不要笑,確實有很多人是因憂鬱去看疼痛科的呢!

藝伎回憶錄

本以為是門前冷落車馬稀老藝伎的回憶,結果,直到The end出現,女主角都還是二十啷噹歲,有些預測錯誤的感覺。



這是個愛情故事,一個荳蔻少女的愛情故事。



那是個苦悶的年代,千代9歲被賣到置屋(藝伎戶),還有一個可憐的姊姊,姿色不佳,被賣給妓女戶。

10幾歲的少女,不知人世險惡,常被置屋中當紅藝伎姊姊陷害,千代只能當個可憐的奴婢。

一天,小千代做完沉重的家事,經過一條眉月彎橋,當她正望水興嘆的時候,一個男人來到她身邊,要她開心些,並用手帕包著剉冰請她吃。

就那麼一眼,她愛上了那個男人,那條手帕,她珍藏多年。她下定決心,為了要再見他一面,一定要當一個出色的藝伎。

可是她没有想到,剉冰上鮮紅色的果汁,覆蓋在雪白的剉冰上,像極了她的愛情路,驚心動魄、鮮血淋漓。



男人安排當紅藝伎豆葉收千代當妹妹,並教她習藝,但這是小千代到了後來才知道的。千代經過了千辛萬苦,成了最紅的藝伎。



藝伎是藝術家,不是藝匠,也不是妓女,這是這個行業一直強調的。

藝伎生命中不能有愛,不能有未來,只能期待旦那(恩客)的供養。



二次大戰爆發,男人的友人安排千代遠離戰亂,洗淨铅華,當一名浣紗女。

但粗服亂髮,不掩國色,二戰結束,昔日友人又請她重施脂粉,招攬美軍生意。



友人救了千代的性命,卻視她為禁臠,千代為了讓友人不要對她有遐想,假裝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,周旋於美軍和友人之間,不巧竟被那個男人撞見,拂袖而去。



當她以為她的愛情不再的時候,她穿著淺紫色的和服,站在懸崖上,讓男人送她的手帕隨風飄逝,淒美、脫俗。



又過了許久,故事的結尾,是男人回來找千代,原來兩人一直相愛,她們終於在一起。



古代的女人,本就身不由己,受制於男人統治的社會,卑躬曲膝,毫無尊嚴。

戰亂中的女人,是風中的一葉浮萍,當風止息,只能廻旋落下,發出最後一聲長嘆。

當藝伎的女人,就像一幅畫,只能遠觀,不能近狎,畫是水墨或工筆無關宏旨,當她柔夷輕點、回眸一笑,水袖遲揮、纖腰款擺,那就是她最大的藝術成就。

暗夜—黑豹•潛行

傳說



黑豹養大的孩子



長大後



一半是人



一半是豹



平常是人類



到了夜晚



就露出牠邪惡的本質



若你在晚上看到牠



絕對想不到



在牠黑亮的皮毛下



有一顆人類的心



牠或許很想當個平凡的人類



長大,上學,娶妻,生子



可是黑豹那一半的DNA



讓牠力不從心



終究



牠還是要回到牠



豹人的國度

思考的技術

看完這本書,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在水中學習游泳的人,一開始,教練的話是聖旨。可是一旦這個人會閉氣、會往前游了之後,教練說的話就只能當作參考而已,因為不同的環境、不同的氣候、不同的水質、不同的水量,和不同的水向,會左右一個人的游泳技巧。

之前,我們讀過「像藝術家一樣的工作」這樣的書,是的,工作的執行,就是創造力的顯現,大前也是一樣,希望所有的人,在常常練習邏輯思考後,能夠一起努力、互相問問題,想出許許多多令人拍案叫絕的構想。

曾經聽過北京清大中文系劉勇教授的演講,他是個學者,也是個作家,他分析新時代新新人類的文章,有一個最大的感想,和大前的不謀而合,他說對以前的人來說,老祖母的經驗非常的重要,可是在現今的世界,有問題,所有的人都可以上網google一下,經驗已經不重要了。

姪女作文班的班刊,有一篇老師非常讚賞的「佳作」,內容我是看得「霧沙沙」,不外是某某人物(四個字的名字哦),碰上另外一個人物(也是四個字的名字),他們之間不明原因的打打殺殺了一番,其中一個人勝了,然後勝利的人又碰上了另一個人,不問原由的就把對方支解了,之後又一路殺了下去,活像玩電動遊戲。我好驚訝,現在孩子的作文有多少比例是這樣的,老師甚至還誇獎他!

世界在變,怎麼變,朝什麼方向變,我們應該有些警惕。

看了這本書,我想,對我們最大的啟示,是我們不想當一隻水煮的青蛙,悶著頭,不知今夕何年,等到災禍臨頭,才像無頭蒼蠅一樣的急於逃命。

最後,我想,以大前的這段話與大家共勉:「我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按下『歸零』的按鈕,然後吸收每一件新事物時,都用自己的眼睛、耳朵,用心觀察,我認為這正是我們需要的,這就是所謂的unlearn(忘記過去所學)」、「就好像自己才剛上小學一樣,因為在這個新時代,每個人都是小學的新生,在新經濟之中,在這個新世界,大家都是一年級。」

果蠅

想不想看看果蠅界的肌肉男阿諾,或是想看偉大的果蠅畫家梵谷,那就請大家來吧,和我來一趟「果蠅之旅」。

自從垃圾嚴格實行分類之後,本想幾天才倒一次廚餘,没想天氣熱,一、兩天就長果蠅,我用樟腦油噴,可是怎麼噴也噴不完,果蠅的壽命到底有多長?

咦!以前我不是讀過一本「果蠅」的書嗎!趕緊從書架翻出來,再看一遍。



果蠅,是自從垃圾分類、回收廚餘後,很多人家會被淪陷的小動物,里長還要隔一段時間,到處殺蟲。



科學家為什麼要用果蠅做研究,因為牠大小適中,比原蟲大,比小白鼠小;生命期短,約30至50天;繁殖容易,可以輕易在實驗室養上幾十萬隻、許多人類基因果蠅也有,功能也可互通。所以科學家喜歡利用果蠅研究人類的問題,譬如時差、老化、記憶、上癮行為、性別、癌症及演化等。



作者布魯克斯(Martin Brookes),為演化生物學博士。寫這本書,是想讓讀者知道:「一個短暫的生命如何協助我們確立生物學知識的邊界。」。(這裏告訴大家一個小秘密,作者討厭果蠅。)



作者曾研究過蛾類,他形容生物學研究的無聊:「攻讀博士學位期間,我花了四年時間,研究某種蛾類從生到死總共能移動多遠的距離(大約是三.九公尺)」。



人們通常可以一眼就看出果蠅研究者,書中描述他們在研討會中的尊容:是一群曬黑了皮膚(身處熱帶)、面容憔悴(染上嚴重的瘧疾)、表情呆滯(長時間專注於小果蠅)的人。



不過這些人當中,可是有幾個得到諾貝爾獎呢!



在研究當中,科學家得到一些想法及結論:



「族群成了遺傳多樣性的貯存庫,基因則是演化的媒介。各種演化力量交互作用,讓族群的遺傳圖樣繼續保持動態流通,達爾文的天擇藉由對特定基因的偏好,來型塑族群的遺傳圖樣。突變是所有新變異的最初來源,可為族群注入遺傳新血。基因流則可混合不同族群的基因,融合族群之間的差異。在新世界的秩序裡,這些力量交互作用,其間的平衡決定了演化的進行方向。」



「遺傳變異並不是一種偏離正軌的異常,而是生命中的事實。」



「你能想像利用基因工程生產一個具有CREB基因的情治人員,好讓他們具有照相機般的記憶力嗎?…未來或許會出現新的藥物及療法,可用來治療先天學習障礙人士、中風患者,以及因阿茲海默氏症等狀況而受苦的人。頭部重創所失去的記憶可能重新恢復,反之,痛苦與創傷的記憶也可能藉由化學方法去除。」



「男女之間的利益衝突,在於量與質之間的衝突。…為了這場把基因遺傳給後代的爭戰,演化似乎已經在無意之間,把女性的身體變成戰場,而所有戰線都有各自的戰爭。」



精液蛋白質不僅能控制雌蠅,讓牠只能為雄蠅繁衍後代,還會讓雌蠅早死,如果果蠅研究真的具有任何指標意義,那麼兩性間的言語衝突,不過是冰山一角,真正嚴重的抗爭是在別處進行的!



變老,是生命不可避免的事實,你想以別種方式變老嗎?果蠅研究讓我們看到了希望,帶有特殊基因的果蠅,可以延長百分之三十的壽命。



科學家研究果蠅,閒來無事,會替變種果蠅取名字,約錄如下,讓大家和科學家一起解解悶:



「梵谷(van gogh)」,這種變種果蠅會叫這種名字,不是因為牠多有印象派才華,是牠翅膀上的毛不像正常果蠅那樣規則,且具有螺旋狀圖樣。



「成吉思汗(genghis khan)」,是偉大的果蠅將軍嗎!NO!這種變種果蠅的卵內累積了肌動蛋白,是一種肌肉能量蛋白質,讓牠更強壯。



「倒斃(drop dead)」,這種突變種常常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,下一秒就一頭倒地,死了!



(想想人類也真殘忍,把可憐的小果蠅整成這個樣子!)

心中的大樹

  爸爸跟著政府軍隊自大陸來台灣,民國四十三年退伍時,幾乎是身無分文。後來娶了埔里姑娘在台定居。

嘩啦啦!天空突然下起好大、好大的雨,民國四十八年四月,我出生在大雨滂沱台北市哈密街的家中。三、四歲的時候,家住三重,三重當時是個每雨必淹的地方,一次颱風天,我記得很清楚,水淹及腰,爸爸穿著短褲,一雙腳踏在高高的圓凳上,用另一隻腳移動以搶救東西,腳被玻璃刮傷,血汩汩的流著,染紅了污濁的水。

  爸爸說,在我更小的時候,也是颱風天,水淹至胸口,抱在媽媽手裏的大弟,一直喊肚子餓,所有食物都被水淹了,爸爸只得到外面尋找,在水中泅走,過了台北大橋,看到一戶樓上的人家在賣包子,從樓上吊個竹籃下來,爸爸買了包子,又在水中泅走,過了台北大橋,回到家,讓飢餓的家人裹腹。

  民國五十幾年,日本進口一個蘋果三十八元,爸爸在蘋果攤前轉來轉去,轉了好幾天,終於狠下心來買了兩個,他的心很痛,可是想到他的家人沒吃過蘋果……。

  為了一家浩繁的食指,爸爸什麼都肯做,住在永和的時候,爸爸三、四點就起床,幫人載運豬隻,天還未亮,他就在黑暗中和著豬糞和龐大的豬隻奮鬥,把豬抬趕上車,再送到買方指定的屠場。豬隻送到之後,他又馬不停蹄的去開計程車。後來爸爸因緣際會做起棉紗生意,才當起大老闆,成功的經營二十幾年的事業!不過,這老闆很辛苦,從上到下都得過問。

 從小家境不富裕,但爸爸每年一定帶我們一家去環島旅行,雖然他個性很急,沿途幾乎都是走馬看花,可是我們很了解他為了我們增長見識的心意,也很感謝,因為長大才發現,幾乎全台灣我們都去過好幾次了。

  長大成家,生了珈瑩,爸爸很開心。他很疼珈瑩,和以前一樣捨不得吃、捨不得穿,就捨得花錢買進口日本小葡萄,看著孫女一把一把的塞進嘴裏。後來,又生了書霈。到珈瑩、書霈很大了,他還是捨不得我們坐公車,回娘家一定親自接送,偏偏我又很喜歡回娘家。

  爸爸說小時候,有一個廣東戲名伶看到他,聽了他唱,有意收他當弟子,他從小有唱歌的天份,也很會讀書,全縣八千多國中生,他考第一名,只可惜時運不濟,祖父去世的早,他也無緣再讀書。

  爸爸很頑皮,住在永和的時候,一天起床,看到牆上爬著一隻黑色大蜘蛛、椅子底下露出一截黑白相間的蛇尾巴,我們嚇得尖聲大叫,爸爸卻不打蛇,在旁邊看得很得意,原來那些都是玩具!晚上,他知道我怕鬼,就教我在手中用中指寫上「我是鬼!」,再緊握拳頭,這樣子我和鬼就是同類,就不用怕鬼了。

  成長路上,爸爸一直都支持著我們,就像一顆大樹,豐實、濃密的保護著我們,不受風吹日曬。
有一天,爸爸突然對我們說:「我要去養生文化村住」。我們幾個一開始很擔心,像他這麼好動的人,怎麼可能住得下去?他說:「我已經快八十了,我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」。於是他很瀟灑地在去年年初一住進了養生文化村,而媽媽也在去年九月一同入住。

  現在的他們忙得不得了,清晨上山做運動、彈彈二胡和鋼琴;吃完早餐,爸爸就到投資室報到,看股市行情,媽媽則參加手工藝課程及健康講座;到了下午,有時唱卡拉OK、有時參加社團活動或上山澆水種菜;傍晚,是爸爸和村內高手打桌球的時間,爸爸年紀這麼大了,球技還是很厲害,可以連續蹦蹦跳跳兩個小時不喊累;偷偷告訴大家,其實爸爸年輕時還是個跳水高手咧!

我知道他們在養生村是忙得很快樂的,感覺愈來愈年輕了,我想他們真的找到退休後想要過的生活了。

  

※後記--爸爸的回信

阿@:

非常感激,也十分感謝妳們對我的鼓勵和肯定,說實在,這只是為人父母所應該盡的責任而已。

很愧疚妳們的童年生活並不寬裕,更深深的自責在基礎未穩固前就貿然娶妻生子!記得妳大學畢業時提出要出國讀研究所,被我一口回絶,其實在妳大四時,我已多方安排打聽為妳深造舖路,但妳三個弟弟給我的擔子更重,最後只好放棄讓妳出國的機會,而今他們憑著各自努力在國外得到高學位,四個子女中妳的學歷最低,心中深感遺憾!

如今一切希望寄托在珈瑩身上,明年從台大畢業,立即出國深造,在三十歲以前拿到博士,我堅信能目睹那一刻。

天真的人類學家

這本書真的是好有趣,我好幾次都笑得不能自已。

這種笑跟看綜藝節目或是電影的笑又不一樣,似乎蘊含了更多的東西。

看書的這幾天,我的腦海裏都是多瓦悠蘭,多瓦悠蘭的天、多瓦悠蘭的地、多瓦悠蘭的人、多瓦悠蘭的食物、多瓦悠蘭的狗、多瓦悠蘭的官僚、還有多瓦悠蘭的助理。

很佩服人類學家不畏凶險,深入蠻茺,為了求得一點研究成果,不僅摔車摔得鼻青眼腫,門牙掉了,一年半中,還得了好幾次的瘧疾,差點連命都丟掉了,雖然環境如此惡劣,回家不久的人類學家,接到電話,仍然回到了多瓦悠蘭。

這個人類學家叫做奈吉爾•巴利,是牛津大學人類學博士,現任大英博物館民族誌學組附屬人類博物館館長。

通常我們對人類學家的印象,是充滿浪漫、神秘、冒險色彩的,而在巴利的筆下,他多半時間都是在等待、生病、閒散中度過,打破了我們對人類學家的迷思,也激起了同行的撻伐。不過這樣才是真實的,人生苦短,何必再弄個假象來愚弄人,也讓我們對巴利的天真可愛,報以會心的微笑。